裴子陵

我写我写我写!

【策舟】谁生病了。

  ——

  萧驰野入内的时候挥手屏退了站在门口,正准备通传的太监,自己掀帘快步走到床前。

 床幔垂着,里头躺着的人就显得隐隐绰绰的。

  “这是今年病几回了?”

  萧驰野边说边打开这最后一层阻隔,目光如刀扎在沈泽川身上。

  沈泽川抬眼瞥见他面色沉如墨,赶忙卷被翻身假寐,留下一个毛绒绒的后脑勺表明拒绝承受萧驰野的怒火。

  室内炉火顾着尚且病着的君主,自然烧得旺,方才几个在屋内伺候的太监额上都是汗。萧驰野看着病歪歪还往里缩的沈泽川就觉得邪火冒,又被这屋子里碳火烧得上脸,索性脱去了大氅挂在桌前。

  他伸手进被褥里,从沈泽川后颈处往衣服里探,背后湿凉一片,像是才发的冷汗。

  沈泽川怕他凶,一点朝堂上君主的样子也没有,人手到腰际了才一扭,又偏头吔了萧驰野一眼“躺进来吧策安,我冷。”

  **

  萧驰野进了被中才发觉这次沈泽川病得厉害,分明烧了那样多的碳,被子却还是暖不起来,像是褥子里藏着块冰。

  他才一躺下沈泽川就贴了过来,像只畏寒的什么动物,整个人缩进萧驰野怀中。萧驰野解开里衣前襟,沈泽川就将面贴上他胸膛的皮肉。

  温热,熟悉的气息让沈泽川很快的放松下来,他头昏昏沉沉,只觉得这个冬天过得实在艰辛。现下萧驰野的怀抱再次把温暖带给他,他眼皮一阖,又几近睡去。

  恍惚间萧驰野抹开他颊上的发丝,一手揽着人的后腰轻拍,又凑近去吻沈泽川的鼻子。温热的吐息落在他面上,沈泽川听他含糊地叫兰舟,想应他,又太困,最后只吐出一二两个难以分辨的音节。

  外头太监领着垂着脑袋手捧汤药的小太监刚一迈进门槛,眼尖的瞅见龙床上有两人,急急的把正准备迈步的小太监拦住,两人一转身,门又被轻轻拢上。

  庭下雪正落,太阳光也像是被什么罩着,只透出一层暗光。倒是红梅还开着正好,像个铮铮君子依旧坚挺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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